第1章：「更加光明美好的日子」，聖徒：耶穌基督的教會在後期時代的故事，第三冊，勇敢、高貴、堅定，1893-1955（2021）
第1章：更加光明美好的日子
第1章
更加光明美好的日子
伊凡·史蒂芬和大會堂唱詩班迎來了千載難逢的機會。那是1893年5月，哥倫布紀念博覽會（World’s Columbian Exposition）剛剛在美國中西部的繁榮都市芝加哥開幕。在接下來的六個月裡，將有成千上萬人從世界各地來到博覽會。這裡佔地約二點五平方公里，遍布著綠草如茵的公園，波光粼粼的潟湖和運河，還有熠熠生輝的象牙色華麗建築，是個遼闊的攬勝探奇之地。在博覽會中，遊客隨處都能聽到美妙的音樂會，呼吸到醉人的新型香氛，並欣賞來自四十六個參展國令人驚歎的展品。
伊凡知道，如果想引起全世界的注意，沒有比世界博覽會更大的舞台了。1
身為唱詩班指揮，他渴望在大型國際艾斯特弗（Eisteddfod，藝術節）上表演，這是一個著名的威爾斯歌唱比賽，將於當年秋天在博覽會上舉行。他和唱詩班的許多成員要麼是威爾斯人，要麼是威爾斯人的後裔，他們從小就對家鄉的音樂傳統耳濡目染。然而，這次比賽不僅僅是一次宏揚傳承的機會。大會堂唱詩班是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頂尖的歌唱團體，在芝加哥演出將是一次展示才華的大好機會，同時也能讓更多的人了解教會。2
一次又一次，關於聖徒的不實信息使他們陷入困境和與鄰人的衝突。半個世紀以前，他們逃到鹽湖谷，遠離紛擾。然而和平轉瞬即逝，尤其是在聖徒開始公開實行多重婚姻之後。在隨後的幾十年裡，美國政府發起了一場極力反對多重婚姻的運動；而批評教會的人則採取各種手段來破壞教會的公眾形象，把聖徒描繪成一群粗魯、愚昧的人民。
1890年，本教會總會會長惠福·伍發表宣言，這份官方聲明呼籲聖徒終止實行多重婚姻。從此，美國聯邦政府對教會的反對便有所緩和。然而，變化是緩慢的，誤解依然存在。到了世紀之末，聖徒希望向世人展示自己的真實樣貌——他們是誰，以及信仰什麼。3
儘管伊凡很想讓唱詩班在博覽會上代表教會演出，但他差一點就錯過這個機會。一場金融危機剛剛席捲美國，猶他的經濟受到重創。唱詩班的許多成員都很貧窮，伊凡不希望他們用自己的收入負擔路費。他也擔心他們還沒準備好參賽，雖然他們最近在鹽湖聖殿奉獻典禮上唱得有如天使，但終究是個業餘唱詩班。如果他們無法與其他唱詩班相媲美，可能會令教會陷入難堪的窘境。4
事實上，那年早些時候，伊凡和教會總會會長團已決定不參加比賽。但後來艾斯特弗派了代表到鹽湖城。代表們聽完唱詩班的演唱後，告訴總會會長團第一諮理喬治·肯農，聖徒能贏得比賽。
肯農會長轉身問伊凡：「你覺得我們唱詩班有機會嗎？」
「我不覺得我們能贏得比賽，」伊凡答道，「但我們可以給人們留下一個好印象。」5
對肯農會長來說，這就夠了。其他一些聖徒已經動身前往芝加哥了，他們也希望能好好代表教會。慈助會和年輕女性協進會（Young Ladies’ Mutual Improvement Association）的領袖將在博覽會的婦女代表大會（Congress of Representative Women）上發言，這是有史以來規模最大的婦女領袖集會。七十員七位會長之一百翰·羅伯滋，也有望出席在博覽會上舉行的世界宗教議會（Parliament of Religions），發表關於本教會的演講。
應總會會長團要求，唱詩班立即著手排練，並想方設法籌集路費。伊凡需要完成不可能的任務，而他只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6
那年春天，阻礙大會堂唱詩班的經濟危機也影響到教會的財務穩定。
六年前，在反一夫多妻制運動最激烈的時候，美國國會通過了艾德曼-塔克法案（Edmunds-Tucker Act），允許沒收教會財產。許多聖徒擔心政府會沒收他們的捐獻，已經停止支付什一奉獻，使教會的主要經費來源大為減少。為了彌補虧缺，教會借錢進行商業投資，以提供足夠的資金，推進主的事工。教會還貸款以支付完成建造鹽湖聖殿的費用。7
1893年5月10日，總會會長團請使徒禧伯·郭立即前往東部談判新的貸款，以減輕教會的財務重擔。在猶他，銀行紛紛倒閉，農產品價格暴跌。教會將很快無法支付其祕書、文書和其他雇員的薪水。8由於禧伯是鹽湖城一家銀行的總裁，在金融業有許多朋友，教會領袖希望他能籌到這筆錢。9
禧伯一同意前往，肯農會長就給了他一個祝福，應許天使會幫助他。禧伯隨後搭上了開往東岸的火車，教會的重擔壓在了他的肩上。如果他失敗，教會就會拖欠貸款，失去債權人的信任，從而無法借到維繫運作所需的資金。10
禧伯到紐約市後，很快就續簽了幾筆貸款，借到25,000多美元。接著又爭取到另一筆貸款，最終又籌到50,000美元。但他的努力仍不夠支持教會正常的資金運轉。11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他竭力尋找更多的貸款公司。這場危機使得人人自危，沒有人願意向一個深陷債務危機的機構發放貸款。
禧伯開始失眠，他擔心自己還沒有完成任務，健康就出了狀況。「我身高近兩米，體重不過63公斤，」他在日記中寫道，「再無餘力支撐了。」12
5月19日上午，艾默琳·威爾斯很焦慮。十點鐘，她和慈助會的其他領袖就要在芝加哥世界博覽會的世界婦女代表大會發言，介紹自己的組織。13
她希望她們的演講能糾正人們對教會中婦女的有害成見。由於教會的二十萬名成員大多居住在美國西部，很少有人見過後期聖徒婦女。人們對她們的了解，通常來自書籍、雜誌和小冊子，這些散播教會不實資訊的書刊將教會的婦女描述為未受過教育和受到壓迫的女性。14
十點到了，會議室的八百個座位並沒有全部坐滿。雖然慈助會的場次得到大力宣導，但其他的重要場次也在同時舉行，吸引了原本可能來聽猶他婦女演講的人。觀眾中有許多前來支持的聖徒，艾默琳認出了其中幾個面孔。然而，她確實也發現了一個非後期聖徒的重要觀眾：記者埃塔·吉爾克里斯特。15
十年前，埃塔曾寫過一本譴責多重婚姻和聖徒的小說。但從那以後，她和艾默琳都致力於倡導婦女投票權，因而找到共同的目標，艾默琳因此還在她主編的一份猶他報紙上，婦女典範（Woman’s Exponent），刊登埃塔所寫的一篇關於選舉權的文章。此時若能有來自埃塔的正面報導，肯定會對聖徒的聲譽有所助益。16
會議以演唱伊莉莎·舒的聖詩「聖哉天父」作為開始，總會慈助會會長琪娜·楊和其他領袖隨後發表簡短的講話，介紹慈助會的事工和教會歷史。演講者包括以先驅者身分來到猶他的婦女，以及在該領地出生的婦女。艾默琳在發言時，稱讚猶他女作家的文筆練達，也介紹了慈助會在糧食儲藏方面的多年經驗。
「如果有一天發生了饑荒，」她告訴觀眾，「就來錫安吧。」17
艾默琳在會議結束前，邀請埃塔上台。埃塔起身走到琪娜身邊坐下；她與每一位來自猶他的婦女握手，她曾經貶低她們，但仍被善待，這讓她深受感動。
幾天後，埃塔對慈助會會議的報導出現在報紙上。「摩爾門顯然是一群最虔誠的人民，」她寫道，「他們對自己宗教的信心令人讚歎。」
她描述聖徒給予她的熱情，又說：「對我來說，僅此一會，來芝加哥就不虛此行了。」
艾默琳很感謝這樣的讚賞。18
隨著猶他的銀行和企業倒閉，十九歲的莉亞·但佛很擔心她的家人。他們並不富裕，她的母親蘇莎·蓋茲（父親是百翰·楊）賣掉了寶貴的土地，好讓莉亞能去麻薩諸塞州劍橋市的哈佛大學，參加在該校區舉辦的暑期學校，學習健康與體適能。莉亞猶豫自己是否該去，她不知道讓母親犧牲而自己獲益的做法是否正確？19
蘇莎希望莉亞去上暑期學校，不管花費多少。當時，許多年輕的後期聖徒都離開猶他，到美國東部的著名大學讀書。蘇莎前一年曾在暑期學校學習過，她希望女兒也能有類似的好經驗。她在那裡還遇到一位名叫約翰·維特蘇的年輕學生，是來自挪威的後期聖徒，蘇莎覺得他會是莉亞的理想伴侶。20
撇開對錢的擔心，莉亞渴望繼續深造。她母親認為，年輕的後期聖徒婦女需要接受良好的教育和職業訓練。直到前不久，多重婚姻讓幾乎每個渴望聖約婚姻的後期聖徒婦女都能如願以償。但是到了莉亞這一代，即「正式宣言」發表後第一批成年的人，卻不再有這種保證，也不再有當時婚姻給婦女帶來的經濟支持的保障。21
雖然在世界上許多地方，婦女在教育和就業方面的機會越來越多，但教會中的父母往往擔心，這些會導致他們的女兒與非教會成員的人結婚，從而離棄信仰。因此，年輕女性協進會的領袖開始強調，女青年要培養堅強的見證，在作重要決定時應虔誠禱告。22
事實上，蘇莎已經鼓勵莉亞為她和約翰的關係禁食禱告。蘇莎的婚姻以離婚收場，莉亞的父親當時嚴重酗酒。所以，她渴望女兒能嫁給一位正直的年輕人，擁有幸福的婚姻。當然，莉亞還沒有見過約翰本人。到目前為止，他們只交換過幾封書信。23
1893年6月，莉亞和其他四位猶他婦女前往哈佛，行程超過三千兩百公里。她們到達約翰和其他幾位後期聖徒學生的住所時，已經很晚了，所以沒有時間跟這些年輕人見面。不過，第二天早上，莉亞注意到一個安靜的年輕人獨自坐在角落。「我猜你是維特蘇弟兄，」她對他說，「我聽我母親談起過你。」
她一直把約翰想像成一個高大魁梧的斯堪地那維亞人，而他卻又矮又瘦。母親到底看上他什麼了？
莉亞對約翰完全沒有興趣，直到晚餐時間都沒有再理他。當管家招呼約翰來切肉時，莉亞想：「至少他還有些用處。」接著每個人都跪下來，準備祝福食物，約翰作了祝福食物的禱告。他的禱告直達莉亞的內心。
「就是他。」她對自己說。24
此後，莉亞和約翰幾乎總是在一起。一天下午，他們在一個公園裡閒逛，來到了一個小山丘上，山丘下有個池塘，他們停了下來。在那裡，約翰跟莉亞聊起他在挪威的童年，以及他在猶他洛干的青年時代。
很快就下起了雨，於是他們在附近的一座塔裡避雨，莉亞跟約翰談到自己的人生。然後他們爬上塔頂，又聊了一個半小時，聊著他們對未來的希望。25
約翰愛上了莉亞，但他不想承認。她剛來學校的時候，他並不想理她。他太忙了，在人生現階段還不想戀愛。他對自己的未來有宏大的計畫，而莉亞卻讓他分心。
但他喜歡她能演奏幾種樂器，並且能視不同場合，或活潑或嚴肅地談話。他喜歡她在別人坐視不理的時候，幫助管家打掃清理。更重要的是，他喜歡她的抱負。
「她渴望在這世上有所作為，」他寫信給他在鹽湖城的母親安娜，「她將成為猶他教育界居領導地位的一位女性。」
根據他的盤算，他至少需要兩到三年的時間來還清哈佛大學的債務；然後他會需要四年時間在歐洲讀研究所，再花四年時間還清債務；接著，如果要考慮和莉亞結婚，他至少還需要三年時間才能賺到足夠的錢。26
約翰在宗教信仰上也在釐清頭緒。他對耶穌的純潔和良善有信心，初到哈佛時也獲得過一次強有力的靈性見證，知道神幫助他通過了入學考試，但是他對教會不是那麼篤定。那年稍早時，他曾寫信給母親，質疑教會和教會領袖。這封信讓安娜非常難過，她立即回信，斷定他已經失去了見證。27
約翰在回信中為自己辯解。他像其他一些同齡的聖徒一樣，努力解決自己的疑惑。教會領袖一直教導，他生活在末世時代，而主將從敵人手中搭救祂的人民。但在過去的三年中，他目睹聖徒放棄多重婚姻，還出現了激烈的政治分歧。他現在很懷疑聖徒能否成功建立錫安。
「似乎一切都事與願違。」他告訴母親。
約翰在家信中還想解釋，對他來說，僅僅相信某件事情是不夠的，他必須知道自己為什麼相信。他寫道：「說『我相信』又不去深思，是沒有用的。」不過，他仍然繼續祈禱，希望能進一步了解與教會有關的事。28
然後，在7月23日，他有了一個強有力的靈性經驗。一位衛理公會的女士參加了後期聖徒學生的主日聚會，約翰被要求即興講道。他驚訝地站起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他很快決定談談神的品格，希望他的話能幫助來訪者了解聖徒的信仰。當他講話時，並不像他有時在公開場合講話時那樣慌亂或重覆自己的話，而是清晰又明白地講了三十多分鐘。
「我感到神的靈在幫助我，」他在給母親的信中說，「我從未對神和祂的品格有如此多的了解。」29
會後，約翰和莉亞一起待到了晚上。他們交談時，約翰說他希望莉亞去看看他的母親。他已經對安娜講過很多關於莉亞的事情，現在他希望她們能見面。30
1893年9月1日，午夜臨近，禧伯·郭躺在紐約一家飯店的房間裡，難以入眠。當天早些時候，他收到了一份驚人的電報。教會最重要的金融機構——錫安儲蓄銀行暨信託公司（Zion’s Savings Bank and Trust Company）瀕臨破產，禧伯擔任總裁的猶他銀行（State Bank of Utah）也是如此。如果第二天他不把錢匯給這些銀行，銀行不僅不能開門營業，禧伯和教會在債權人心目中的聲譽，可能也會永久受損。
禧伯輾轉反側數個小時。那年早些時候，喬治·肯農曾應許，天使會幫助他。不久以前，總會會長團第一諮理約瑟F.·斯密也應許，他會獲得超出預期的成功。但現在，禧伯無法想像有誰會借給他足夠的錢來拯救銀行。
他祈求幫助，懇求神，眼中湧出淚水。淩晨三點左右，他終於睡著了，仍然不知道要如何解決這個難題。31
他起得非常晚。由於當天是星期六，銀行會在中午關門，所以他需要盡快。他跪下來禱告，祈求主找到願意借給他200,000美元的人。他說他願意不惜代價，哪怕要付給貸款人一筆高額的貨款佣金。32
禱告之後，禧伯感到很高興，確信主會幫助他。他決定去拜訪一家大型商業公司的負責人約翰·克拉弗林，但約翰不在辦公室。由於時間緊迫，禧伯坐上了前往該市金融區的火車，希望能拜訪另一家銀行。在途中，他因為看報紙太過專注而坐過了站。他下了火車，漫無目的地走著。當他經過另一個熟人的辦公室時，便走了進去。他在那裡碰到了約翰·克拉弗林，正是他想見的人。
約翰得知禧伯的困境，同意借給教會25萬美元，但他要收取20%的佣金。33雖然代價很高，但禧伯可以看到主已經答覆了他的禱告。34他立刻把錢匯到鹽湖城。
資金及時到達，挽救了瀕臨破產的銀行。35
「專心唱歌，不要注意對手，」伊凡告訴大會堂唱詩班的成員，「只要保持鎮定。」
那是9月8日的下午。唱詩班已經完成了為艾斯特弗準備的最後一次排練。再過幾小時，歌手們將上台表演他們排練了一夏天的三首歌曲。但伊凡仍不確定他們能否獲勝，不過只要能盡力而為，他就很滿意了。36
唱詩班與總會會長團一起在五天前抵達芝加哥。為了符合比賽的要求，伊凡將唱詩班的成員縮減為兩百五十名。他們的女高音明星妮莉·普格斯利在音樂會前幾週生了小孩，她覺得自己無法在博覽會上表演，於是她妹妹被安排在她唱歌時照顧寶寶。37
在經濟蕭條時籌集路費不比準備唱詩班練唱容易。唱詩班領袖首先嘗試向鹽湖城的商人籌款，但是沒有成功。後來，唱詩班決定舉辦幾場音樂會，希望門票的銷售能夠抵銷成本。他們在猶他舉辦了兩場音樂會，又在鹽湖城到芝加哥沿途的幾個大城市舉辦了四場。38
這些音樂會收入不錯，但歌手們的聲音因此變得疲憊。唱詩班在芝加哥繼續準備，吸引了數百名觀眾到猶他館（展示猶他領地商品和文物的大型展廳）看他們排練。39
最後一次排練後，伊凡和歌手們在音樂廳的地下室集合。在等待上台表演時，唱詩班的祕書約翰·納托爾作了一個禱告，他提醒每位歌手，他們在博覽會上代表著教會及其人民。
「世人大多以為我們無知，也沒有文化，」他禱告說，「此時，我們在世人面前代表您的事工和人民，請讓我們至少能有良好的表現。」40
輪到唱詩班表演了，伊凡在指揮台上就位。大廳裡坐滿了大約一萬人，幾乎全不是教會成員。在過去，一個後期聖徒在這樣的觀眾面前可能會被嘲笑，但伊凡沒有感覺到敵意。
歌手們在舞台上就位後，大廳就安靜下來。然後，唱詩班唱出韓德爾的「神羔羊配得」（Worthy Is the Lamb）開頭歌詞：
曾被殺的羔羊，
用自己的血買了我們歸於神，
是配得權柄、豐富、智慧、能力、
尊貴、榮耀、頌讚的。
他們的聲音宏亮，伊文覺得他們唱得很精彩。唱詩班唱完這一首，觀眾爆出熱烈的掌聲。唱詩班接著又唱了兩首，雖然伊凡能聽出他們中有些人的聲音很疲憊，但他們完成得很好，之後便離開了舞臺。41
「我們盡了全力，」伊凡事後告訴總會會長團，「我很滿意。」
稍後公布結果時，大會堂唱詩班得了第二名，只比冠軍落後半分。其中一位評委說，聖徒本應贏得比賽。但是肯農會長認為唱詩班已經取得了更大的成就。「以傳道舉措來說，很成功，」他指出，「因為成千上萬的人將有機會了解關於我們的一點真實情況。」42
伊凡也同樣對所有歌手的表現感到高興。關於「摩爾門唱詩班」在世界博覽會（World’s Fair）上獲獎的消息出現在世界各地的報紙上，對他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獎賞了。43
音樂會後的第二天，伍會長在博覽會的正式宴會上談到聖徒。他說：「來看看我們，」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如果你們還沒有到過鹽湖城，歡迎你們來。」他還邀請其他信仰的牧師到該市演講。「如果其他教堂不夠大，」他說，「我們的大會堂可以給你們用。」44
十天後，先知回到猶他，聖徒們在芝加哥得到的善意讓他很快樂。教會在博覽會上經歷的唯一缺憾是，世界宗教議會的籌辦人員，抵制百翰·羅伯滋在集會上談論教會。他們的行為遺憾地提醒人們，世人對教會仍存有偏見。然而，教會領袖相信，全國各地的人們開始以新的眼光看待聖徒了。45慈助會和大會堂唱詩班在博覽會上受到的熱烈歡迎，為過去六十年來的迫害即將結束帶來了希望。46
10月5日，在教會總會大會前一天的晚上，總會會長團和十二使徒定額組在鹽湖聖殿的一次小型會議上一起領受了聖餐。
「我非常確定，」喬治·肯農說道，「更加光明美好的日子就要到來。」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