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約瑟先見
2015年10月


約瑟先見

歷史紀錄澄清約瑟‧斯密如何履行他先見的職責,以及他如何翻譯摩爾門經。

圖像
老約瑟‧斯密

斯密‧約瑟,透過大衛•羅傑斯,由COMMUNITY OF CHRIST LIBRARY-ARCHIVES, INDEPENDENCE, MISSOURI惠予提供

於1830年4月6日,斯密‧約瑟在這天組織基督的教會(後來稱為耶穌基督後期聖徒教會),1並對聚集的人宣告神所啟示的話語,神在這項宣告中,說:「看啊,在你們中間要保存紀錄;……在紀錄中你要被稱為先見」(教約21:1)。

在這新成立的教會中,最容易看出約瑟‧斯密先見身分的證據就是摩爾門經,他再三解釋自己是「藉著神的恩賜和能力」翻譯摩爾門經的。2在教會成立的前一年,許多與約瑟十分熟識的人都目睹了摩爾門經問世的經過,也對先見一詞的意思有些了解。

先見的意思

先見一詞對這位少年先知和他時代的人有何意義呢?約瑟在閱讀聖經的家庭長大,聖經經常提到先見一詞。例如在撒母耳記上,作者解釋說:「從前以色列中,若有人去問神,就說:我們問先見去吧!現在稱為『先知』的,從前稱為『先見。』」(撒母耳記上9:9)。

聖經也提到有些人會藉著一些實質工具獲得靈性的顯現,例如手杖,3掛在杆子上的銅蛇(後來成為象徵醫學的標誌),4以弗得(鑲有兩塊寶石的祭司服),5以及烏陵和土明。6

在約瑟‧斯密成長的美國文化以及家庭文化中,「先見」是其文化的一部分。移民到北美洲的人因受到聖經語言和盎格魯─歐州文化的影響,19世紀初的一些人相信,具有特別恩賜的人,藉著像是先見石這類的實質工具,便有可能「看到」或獲得靈性的顯現。7

年輕的約瑟‧斯密接受了他那時代大家熟悉的民間觀念和做法,其中包括使用先見石來觀看遺失或隱密事物的觀念。既然聖經描述了神在古代會運用一些實質的工具,使人集中信心或溝通靈性事物,因此約瑟和其他人便假設在他們的時代也是如此。約瑟的父母老約瑟‧斯密和露西‧斯密證實,他們家庭認同這樣的文化和使用這樣的工具,在約瑟於1827年年底移居賓州之前,斯密家庭居住的紐約州拋邁拉和曼徹斯特的村民都曾經請約瑟幫他們尋找遺失的物品。8

要是不了解19世紀住在約瑟那一帶地區人們的宗教生活,可能對先見石一詞不熟悉,而長久以來一些學者對於約瑟在這一時期的生活也有所爭議。其中部分原因是「啟蒙時代」(或「理性時代」)所致,因那時是一個強調科學和眼見為憑多於屬靈事物的時期,因此在約瑟時代的許多人覺得,使用像是石頭或手杖的實質工具是迷信的行為,也不符合宗教的宗旨。

後來約瑟講述自己的奇妙經歷時,強調的是自己所看到的異象和其他屬靈經驗。9這和之前認識約瑟的一些朋友的說法很不同,相較之下,他們都強調約瑟早期會使用先見石,試圖在一個逐漸揚棄這類做法的世界破壞他的名聲。約瑟和其他早期成員在傳教時都選擇不強調民間文化,因為「理性時代」的許多歸信者對於宗教的理解正處在一個轉型期。然而,約瑟在這段後來成為正式啟示的異象中,仍繼續教導先見石和先見的其他用具,以及使用這些工具工作的能力,都是從神而來的重要神聖恩賜。10

用來翻譯摩爾門經的工具

先見石也曾出現在描述約瑟‧斯密和摩爾門經翻譯的歷史記載中。約瑟在他1838年的正式歷史中描述,有位名叫摩羅乃的天使拜訪他,並告訴他附近的山丘埋有金頁片。約瑟敘述他跟那位天使正在交談時,「異象在我腦海中打開」,因為非常清楚而明白,所以後來親眼看到時,就「認出那地方了」(約瑟‧斯密──歷史1:42)。

圖像
天使摩羅乃將頁片交付給約瑟‧斯密

教會自成立以來,成員一直努力了解約瑟‧斯密早年的歷史,以及他如何找到和翻譯金頁片。奎格‧柯丁森於1886年的這幅畫作描繪約瑟‧斯密從天使摩羅乃那裡取得金頁片。

天使摩羅乃將頁片交付給約瑟‧斯密,奎格‧柯丁森繪

在約瑟於1838年開始撰寫的歷史中,摩羅乃警告他,「撒但會設法誘惑我拿那些頁片來致富(因為我父親家貧窮的環境)。」約瑟重述說,天使摩羅乃禁止他這麼做,還說除了建立神的國度外,他不可以有「其他任何動機」,否則他就「無法得到頁片」(約瑟‧斯密──歷史1:46)。約瑟在他稍早1832年的歷史中表示:「我……曾想拿頁片來取得財富,沒有按照神所命令的那樣,把眼睛專注在神的榮耀上。」11結果,他被要求每滿一年就要回到那山丘,四年後才準備好獲得頁片(見約瑟‧斯密──歷史1:53-54)。

約瑟談到他在1827年終於從摩羅乃那裡取得頁片時,也獲得兩顆可用來翻譯頁片的石頭。他和幾個很熟的朋友都曾寫下對這些石頭的描述,說這些石頭的外表是白色或無瑕疵的,嵌在銀色弓形的雙框中,很像現代的眼鏡,並連結到一塊大胸牌上。12按照以上所述,這塊先見石應該相當笨重。約瑟‧斯密的母親說他為了方便使用,會把石頭從胸牌上拆下來。13

摩爾門經的內文稱這些石頭為「譯具」,並說明它們「從一開始就預備好了,代代相傳,作為翻譯語文之用」,且「由主的手保管並保全」(摩賽亞書28:14-15,20)。

摩爾門經也描述主如何賜給雅列的哥哥「兩顆石頭」,並應許這兩塊石頭會協助未來的世代,將他所寫的話語顯露出來。主指示他「把這些事寫下來,封起來」,「我要在我自己認為適當時刻,將這些事情顯給人類兒女看。」主解釋說,這些石頭「將你要寫的這些事情在世人眼前顯明」(以帖書3:24,27)。

圖像
摩爾門經原稿

摩爾門經原稿的其中一頁(局部圖),內載李海一家人離開耶路撒冷的情形,即今日的尼腓一書第2章。約瑟‧斯密口述摩爾門經給幾位抄寫員抄寫,包括抄寫這幾行文字的奧利弗‧考德里。

教會歷史博物館惠予提供;照片已增強清晰度

等到1829年中期,約瑟‧斯密將他對摩爾門經的翻譯口述給抄寫員,完成所有的抄寫工作時,摩爾門經已進一步澄清先見一詞的意義了。摩爾門經內有一則與埃及約瑟有關的預言,宣告他的子嗣中──顯然是約瑟‧斯密──會有一位「精選先見」,使其他的子嗣「知道〔神〕與〔他們〕祖先所立的聖約(尼腓二書3:6,7)。

在摩爾門經的另一段記事中,小阿爾瑪把譯具交給他的兒子希拉曼。阿爾瑪勸告他,「要保全這些譯具」,指的就是嵌在銀色弓形框中的那兩顆石頭。不過在阿爾瑪引述的一則預言中,似乎又談到另一顆單獨的石頭:「主說:我要為我的僕人該賽藍預備一塊能在黑暗中發光的石頭」

值得注意的是,上述經文雖提及「這些譯具」(複數),但在這個預言中卻提到將來要賜給一位僕人「一塊石頭」(單數)「一塊能在黑暗中發光的石頭。」14早期的後期聖徒相信所預言的這位僕人就是約瑟‧斯密。15

事實上,歷史證據顯示,約瑟‧斯密除了會用那兩顆稱為「譯具」的先知石來翻譯摩爾門經以外,還會用至少另一塊先知石來翻譯,他經常把它放到帽子裡,以杜絕光線。根據約瑟同時期人士的說法,他這麼做的原因,是為了要把石頭上顯示的字看得更清楚一些。16

1833年左右,約瑟‧斯密和他的同工開始用「烏陵和土明」這一聖經用語來統稱所有用來接受神聖啟示的石頭,包括尼腓人的譯具和那單獨一顆先見石。17這個籠統的術語讓那些試圖想重建約瑟‧斯密翻譯摩爾門經實際做法的人更加難以一窺究竟。根據馬丁‧哈里斯的說法,除了使用譯具,約瑟在翻譯摩爾門經期間也會順便使用其他的先見石。其他來源證實約瑟會改變翻譯的工具。18

摩爾門經出版後

摩爾門經在1830年3月出版後,約瑟‧斯密和他的文書便開始修訂詹姆士王欽定本聖經,也就是現在大家所稱的約瑟‧斯密譯本。19根據約瑟的紀錄,他並沒有選用尼腓人的譯具來做這翻譯工作,因為那時他手上已經沒有這些譯具了。

約瑟的歷史解釋說,「藉著神的智慧,〔那些頁片和譯具〕安然留在我手中,直到我用那些東西完成要由我親手做的事。當使者按照安排來索回那些東西時,我就將那些東西交給他;由他保管,直到今日」(約瑟‧斯密──歷史1:60)。

百翰‧楊會長(1801-1877)解釋說,「約瑟做完翻譯後,便把烏陵和土明放回去與頁片擺在一起。」20

圖像
約瑟‧斯密

對於約瑟‧斯密生前的數千名教會成員和他死後的上百萬教會成員而言,他們皆視約瑟‧斯密為先知、先見和啟示者。

約瑟‧斯密,透過大衛•羅傑斯,由COMMUNITY OF CHRIST LIBRARY-ARCHIVES, INDEPENDENCE, MISSOURI惠予提供

約瑟還持有其他的先見石,但按照後來擔任十二使徒定額組成員和教會史記員奧申‧普瑞特長老(1811-1881)的說法,約瑟在那時的靈性領悟力也已臻成熟。在1874年6月28日的一次會議中,普瑞特長老告訴在場的百翰‧楊會長和總會持有權柄的許多其他人員,在約瑟‧斯密「翻譯新約」時,他曾「多次在場」。但在翻譯過程中並未看到約瑟使用任何翻譯工具,因此納悶為何約瑟「不像翻譯摩爾門經時那樣使用烏陵和土明。」

普瑞特長老在看先知翻譯時,「約瑟宛如看穿他的心事,於是抬起頭來解釋說,主賜給他烏陵和土明的時候,那時他還不熟悉靈的啟發。但現在他已經進步很多,他了解那啟示之靈的運作,因此不需要那些工具的協助了。」21

百翰‧楊向另一群會眾吐露自己想獲得一塊先見石的想法。他回憶道:「我不確定自己是否曾經渴望擁有一塊先見石。」22百翰的這段話所表達的是,他了解一位先見未必要擁有先知石。

1831年10月25日,約瑟‧斯密參加在俄亥俄橘郡舉行的一個大會。他的哥哥海侖在大會期間說,他「認為最好由約瑟來跟在場的長老們述說摩爾門經問世的情形,這樣所有人就可以自己知道。」根據那個大會的會議紀錄,約瑟「說他原本就不打算把摩爾門經問世的全部細節公諸於世」,因為「他把這些事全說出來是不合宜的。」23由於擔任先見這一職責已讓他靈性日臻成熟,而他也逐漸深信並非必須持有先見石才能獲得啟示;他或許擔心人們可能會把焦點過於集中在摩爾門經如何問世,而不大關注這本書本身。

約瑟‧斯密針對翻譯摩爾門經指出最引人矚目的一點是:他是「藉著神的恩賜和能力」翻譯摩爾門經的。24他曾教導教會領袖,這本書本身「是全世界最正確的一本書,也是我們宗教的拱心石」,讀者遵循其中的教訓,可「比……任何其他的書更能接近神。」25

  1. 教義和聖約第115篇

  2. Preface to Book of Mormon, ca. Aug. 1829, in Documents, Volume 1: July 1828–June 1831, vol. 1 of the Documents series of The Joseph Smith Papers (2013), 93. 亦見摩爾門經,「三位證人的證詞」

  3. 出埃及記4:1-5,17,20-217:8-218:16-199:22-2610:12-1514:15-1817:1-13民數記17:1-1020:7-11希伯來書9:4

  4. 民數記21:7-9約翰福音3:14-15

  5. 出埃及記28:1235:9,27撒母耳記上23:9-1230:7-8

  6. 出埃及記28;30利未記8:8民數記27:21申命記33:8撒母耳記上28:6以斯拉記2:63尼希米記7:65

  7. 更多關於19世紀這類的宗教文化資料,見Journals, Volume 1: 1832–1839, vol. 1 of the Journals series of The Joseph Smith Papers (2008), xix; and Revelations and Translations, Volume 3: Printer’s Manuscript of the Book of Mormon, vol. 3 of the Revelations and Translations series of The Joseph Smith Papers (2015), xv–xvi; Dallin H. Oaks, “Recent Events Involving Church History and Forged Documents,” Ensign, Oct. 1987, 68–69.

  8. See statement of Joseph Smith Sr., as quoted in Francis W. Kirkham, A New Witness for Christ in America: The Book of Mormon, vol. 2(1959), 366; see also Lucy Mack Smith, “Lucy Mack Smith, History, 1844–1845,” book 3, page 10, josephsmithpapers.org/paperSummarylucy-mack-smith-history-1844-1845.馬丁‧哈里斯回憶自己曾請約瑟從稻草堆中找出別針,藉以測試約瑟的能力(見“Mormonism—No. II,” Tiffany’s Monthly, July 1859, 164)。

  9. 例見無價珍珠中的約瑟斯密──歷史

  10. 教義和聖約130:10-11。亦見教義和聖約第8篇最初的用字,那時奧利佛‧考德里渴望協助約瑟‧斯密翻譯摩爾門經,神給他指示(Revelation, Apr. 1829–B, in Documents, Volume 1: July 1828–June 1831, 44–47).

  11. Joseph Smith, “History, ca. Summer 1832,” in Histories, Volume 1: 1832–1844, vol. 1 of the Histories series of The Joseph Smith Papers (2012), 14.

  12. 約瑟斯密──歷史1:35;約瑟‧斯密,“Church History,” Histories, Volume 1: 1832–1844, 495; Martin Harris, in “Mormonism—No. II,” 165–66; “Lucy Mack Smith, History, 1844–1845,” book 5, pages 7–8, josephsmithpapers.org.

  13. See, for instance, “Lucy Mack Smith, History, 1844–1845,” book 5, josephsmithpapers.org.

  14. 可理解這差別讓注釋的人困惑不已。See, for instance, Bruce R. McConkie, Mormon Doctrine, 2nd ed. (1966), 307–8; Joseph Fielding McConkie and Robert L. Millet, Doctrinal Commentary on the Book of Mormon, 4 vols. (1987–92), 3:278; and Matthew B. Brown, All Things Restored: Confirming the Authenticity of LDS Beliefs (2000), 62.

  15. See William W. Phelps, Funeral Sermon of Joseph Smith and Hyrum Smith, Church History Library, Salt Lake City; Orson Pratt, “Explanation of Substituted Names in the Covenants,” The Seer, Mar. 1854, 229; William W. Phelps, letter to Brigham Young, Apr. 10, 1854, in Brigham Young, Office Files, 1832–1878, Church History Library, Salt Lake City; and Revelations and Translations, Volume 2: See Revelations and Translations, Volume 2: Published Revelations, vol. 2 of the Revelations and Translations series of The Joseph Smith Papers (2011), 708–9.

  16. 更多關於翻譯的資料,見「摩爾門經翻譯」,教會網站lds.org/topics/book-of-mormon-translationSee also Russell M. Nelson, “A Treasured Testament,” Ensign, July 1993, 61–65; Neal A. Maxwell, “By the Gift and Power of God,” Ensign, Jan. 1997, 36–41.

  17. 例如,惠福‧伍就把他在納府看到的一塊先見石稱為烏陵和土明(Wilford Woodruff journal, Dec. 27, 1841, Church History Library). See also Revelations and Translations, Volume 3: Printer’s Manuscript of the Book of Mormon, xix.

  18. See Revelations and Translations, Volume 3: Printer’s Manuscript of the Book of Mormon, xviii–xix.

  19. 這項工作如何開始的簡單概述,見Documents, Volume 1: July 1828–June 1831, 150–52.

  20. Minutes, Apr. 17, 1853, Church History Library.

  21. “Two Days’ Meeting at Brigham City, June 27 and 28, 1874,” Millennial Star, Aug. 11, 1874, 498–99.

  22. Minutes, Sept. 30, 1855, Church History Library.

  23. Minutes, Oct. 25–26, 1831, in Documents, Volume 2: (See Documents, Volume 1: July 1831–June 1833, vol. 2 of the Documents series of The Joseph Smith Papers [2013], 84–89.)

  24. Preface to Book of Mormon, ca. Aug. 1829, in Documents, Volume 1: July 1828–June 1831, 93.亦見摩爾門經「三位證人的證詞」

  25. Joseph Smith, in Wilford Woodruff journal, Nov. 28, 1841, Church History Library; or introduction to the Book of Mormon.

  26. David Whitmer, An Address to All Believers in Christ (1887), 32.

  27. 更多有關奧利佛‧考德里在死前重返教會的資料,見Scott F. Faulring, “The Return of Oliver Cowdery,” in John W. Welch and Larry E. Morris, eds., Oliver Cowdery: Scribe, Elder, Witness (2006), 321–62.

  28. See Minutes, Sept. 30, 1855, Church History Library, Salt Lake City; “David Whitmer,” The Historical Record, Oct. 1888, 623; Maria L. Cowdery Johnson to David Whitmer, Jan. 24 1887, Community of Christ Library-Archives, Independence, Missouri; and Franklin D. Richards, Journal, Mar. 9, 1882, Church History Library.

  29. Minutes, Apr. 17, 1853, Church History Library.

  30. Minutes, Sept. 30, 1855, Church History Library.

  31. See Zina Young to Franklin D. Richards, July 31, 1896, in Journal History of The Church of Jesus Christ of Latter-day Saints, July 31, 1896, 4, Church History Library.

  32. See B. H. Roberts, A Comprehensive History of the Church, 6:230–31; Joseph Fielding Smith, Doctrines of Salvation, comp. Bruce R. McConkie, 3 vols. (1954–56), 3:225; Bruce R. McConkie, Mormon Doctrine, 2nd ed. (1966), 818–19.